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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08 21:25:35
虎林记忆 11黑土地上的耕耘者 / 张松杰
虎林记忆前言虎林是一座被灵秀山水与红色人文所浸润的城市,她镶嵌在祖国东疆,绽放着新时代发展的光华。
赫哲文化、闯关东文化、垦荒文化在这里互融交织,第二次世界大战在这里终结,抗联精神、北大荒精神、珍宝岛精神在这里发祥,铸就了虎林坚忍不屈的铮铮风骨。
在这片古老而又年轻的土地上,他们世代繁衍,谱写着独具魅力的人文历史。
党的宏策指引,政府的聚力精神,让今天的虎林在世人面前展现出大粮田、大湿地、大森林、大界江、大冰雪如诗如梦的宏伟画卷。
虎林市新天地文化平台,一直秉承宣传家乡,根植虎林人文精神、挖掘地域文化为目的,力求讲好虎林故事,让虎林基因代代传承。
现向广大读者开辟虎林记忆新栏目。
征集与虎林有关的历史风情,人文发展等有特色有力度的稿件,让生态活力城、美丽新虎林的城市名片历史增色,品位生辉。
黑土地上的耕耘者文/张松杰都说往事不堪回首,可有些往事注定与记忆同行。
又是一年春归时,寂寥的田野开始被机车声吵醒,又将激发一轮农业大生产。
那即将展现的碧水、稻浪,还有那沁人心脾的稻花香,又将再一次证明黑土地的伟大力量。
我又一次陷入沉思。
二十岁,豆蔻年华,我却尝尽晕车的滋味,随着父母还有两个弟弟坐上了来边陲虎林的火车。
那年是1996年,正月二十一,天寒地冻,下了火车,虎林的街头让我很扫兴。
这哪里是城市啊!与我的老家双城市简直无可相比。
破旧的、稀了巴楞的楼房,坑坑洼洼的街道,再加上是早晨到的站,人影稀疏的都让我感觉是到了农村。
我的父亲,兽医技术在老家数得上行,后来到双城市里杀猪做买卖堪称发家致富的好手。
而他,具体哪股筋出了问题,我真不知道,他做了人生又一次改变,卖房子卖地,拖家带口来到虎林这个我眼里的穷乡僻壤种地来了。
初到虎头半站村,入眼的都是皑皑白雪,还有低矮的茅草房,还有家家户户的鸡架和狗圈,让我感受着人烟气息。
父亲就凭一次外出火车上认识的一个半站村民,就毅然决然选择来半站种水稻了。
在那个大娘家住了三宿,父亲就花了两千块钱买了一间半的草房,是个老少屋的房子,我们一家人就有了所谓的窝了。
来源网络(蚂蚱车耙地)真是苦啊!除了来时大包小包的行李和有限的锅碗瓢盆,再可能就是父母手里的种地钱,还有啥,那就是几个劳动力,再一无所有了。
没菜吃,成了生活的大问题。
好在左右邻居真实在,她们那本性里的善良被显现出来的。
一盆盆的咸菜端到我家,还让我们去他们的柴垛拽柴火烧,还教我们过些天怎样去上山捡粮。
开始我不知道上山什么意思,因为我的老家一马平川,没有山,我意识里以为上山去就是去山上呢!原来她们嘴里的上山就是上地里干活,劳动。
记得我们来没几天,我二姐带着孩子一家子也来了。
老少间的房子挤挤嚓嚓的住了八口人,真的不方便,可也没办法。
天气转暖了,我和二姐每天的任务是上山捡粮。
正是化冻时节,泥泞不堪,每走一步都得用玉米杆子或者柳条子咔鞋,才能迈动步。
地垄、地沟里雪水和大豆,玉米掺和在一起,有的冻的很实诚,我们都得想法抠下来。
那地垄我根本看不到头,这让我在疲乏过度时停下来,开始仔细观察这片黑土地了。
周边都是树林子,鸟鸣不绝耳。
远处的山脉连绵起伏,大地很不平整,到处沟壑纵横,很多田地都不是一根垄连接到底,夹杂着很多草甸子和水泡子。
我的疑问、惊讶、好奇剧增。
这里土地怎么这多?这里树木怎么铺天盖地的?这里的田野怎么奇形怪状的,我们老家哪有放荒的土地啊?来源网络(插秧)我开始参与农耕的生活,可以说从我下学,第一次成为我生活的主题和生命的转折点了。
春天来了,各家各户院子里神秘的大家伙都露出来了。
带着链带的绿色机器,听说叫康麦因。
带着箱子的用四轮车带动的播种机,既能装化肥又能一并装种子,全石头做的压地辊子……太多了,我在老家从来没有见过的工具和机械。
我有些傻眼了,原来我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了。
人家这地方不穷啊!就这些机械我们老家哪有啊!记得老家最多的就是蚂蚱车,种植水田的农用车。
还有一台东方红拖拉机,那是村大队的。
我还见过马力大些的四轮车,可我生活的村子没有。
那刻起,我开始重新认识这片黑土地了。
它的价值何在?它养育了怎样的农人?它为农业注入了什么?父母在村子东头,离家八里地左右的地方承包了120亩土地。
时间长了,我们也了解到,这个村子不种水田,都种小麦、玉米、大豆、小豆、饭豆、面瓜等旱田农作物。
据村里人讲,去年来了两个外来户,好像一个肇东的,一个绥化的,都住在地里,他们承包的地在村子北部,离村子估计二十几里地远。
好信的村民往我家跑,给我们支招。
说那两户都是趁着土路还冻着就买化肥种子等农资了,要不然路化了,下雨天,没有大型农机,你想把农资拉地里去,想都不用做。
还说,他们在地里盖的房子,自己种蔬菜,两户人家根本不在一处,就成了孤寡村落了,独自活着。
好在我家承包的地必经半站村的唯一一条老公路。
可就是往地里拉那段路,我们也是人扛为主,下雨天真的是进不去啊!我家买了一台新蚂蚱车,这是我家唯一的农用车。
我那才满18虚岁的大弟弟成了主要劳动力。
我父亲,脾气跟炸药似的,不碰都着火。
我们都承受着压力在跟他干。
我弟弟哪里开过蚂蚱车啊!什么时候做过给灌溉井加油,水泵泵压上水的活啊?他又什么时候在地里耙地过啊?一切从头学习,一个18岁的孩子,就这样在困难面前一再挺直腰杆,做了农业新星。
来源网络(秋天割稻子)记得灌水耙地的时间,我母亲把我小姨一家三口也叫来干活了。
没地方住,只能在一个破厦子里搭地铺。
我们每天过的啥生活呢!哎!如今回想,泪流不止。
天不亮就强行自己爬起来,刮风下雨都要去地里,总有干不完的活。
晚上从来没有迎着斜阳回家的时候,总是星星点灯或是黑乌黑乌的摸着小路磕磕碰碰的往家赶。
走小路,因为近几里地,奔家的心太急切的。
记得我们脱坯盖了一间上面扇的很长很高的芦苇草帘子的房子。
很小,屋里地上铺的在周边地里搂的玉米叶子,割的芦苇子,还有草甸子里割回来的小叶樟草。
铺的很厚,可下雨阴天,太潮湿,每个人衣服都是湿漉漉的,我们从不脱衣服,都穿衣就睡。
育苗扣棚的环节我记忆犹新。
父亲先在家院子里挖坑,然后用塑料布把稻籽拌上农药泡,泡几天后都整大屋炕上去了,我们自然是给稻籽让地方,挤地里睡。
父亲可不行,他得看着翻稻籽,又怕烫坏了,又怕发芽不均匀。
稻籽催芽阶段,为了省钱,我们到公路两侧趁着早晨路上车辆和人少,我们去砍比大拇指稍粗的杨木,还有柳条子,做大棚弯弓,就是支撑棚子的拱形架子,本来应该用竹批子的,是买现成的,没钱,只能想巧招对付了。
记得我们做的是小棚和中棚,那时还没有大棚。
中棚的支柱都是用碗口粗的杨木做桩子,能省则省,也必须想法省吧。
一分钱都赚出水来花。
育苗结束到稻苗下地那段时间,我父亲和弟弟是谨慎又谨慎啊。
因为不了解虎林的气候温差变化,但绝对与我们老家同一时段的温度有所差异的。
他俩天天早晚多次趴到棚布前,仔细观察棚里稻苗的变化,出的好坏,打草药用量如何,哪里先出苗哪里后出苗,我弟弟都用本子记录,作为种地的第一手资料,日积月累,我弟弟真的掌握了很多与家乡水稻种植技术不同的一手资料,这其中自然与我父亲的亲身教导离不开的。
来源网络(水田地劳作)慢慢地伙食上有所改善了——不是有钱了,是我们全都出去挖野菜。
野菜遍地,啥品种都有,我们在乡亲的指点下,知道了薇菜,知道了小孩拳,知道了很多种野菜都能吃。
河里面的鱼是真厚。
只要动一动,就一个须笼网,应该是这个名字,就搞定鱼儿了。
所谓河流就是地周边的排水沟,选好位置,把两边用土垒起来把须笼网夹中间固定好,可以说哪天都能兜到鱼。
还有更好的美食,在老家从来没有吃过。
就是野鸭蛋。
稻田埂子上,周边草丛里,只要你有空遛,准保不空行。
还有呢,麦地里的蘑菇,第一次听说,第一次吃。
很多新鲜的大自然孕育的菜品,都第一次吃到。
解决了吃的,大幅度劳动还是让我们脱了一层皮。
蚊子小咬密密麻麻的,特别没风天,阴天下雨,简直是没个整儿了,弄得人心烦躁,还没有啥好的治理方法,只能挺着。
我们女的,再咋的也爱美,各个脸上都是包不说,还晒得黑不溜秋的。
我这回可真体会到做农民的不易了。
我也想告诉天下人,农民值得尊敬,没有他们背朝黑土面朝天的劳作,哪来的解决中国人口大国的吃饭问题,哪来的北大荒被犁拉牛耕,排水修渠,铸造起端牢中国饭碗的北大仓啊!记得我家雇人插秧时,当地的人都不会插秧。
我们得亲自教他们怎样制作线拐子,怎样找好秧苗在线拐子拉成的垄上的行距和间距,插多深,我父亲都亲自手把手地教。
我们不放心,还隔一段时间下地里检查,毕竟等于白手起家,种地钱不够,还从老家借了很多,能不上心吗。
因为土地不平,耙地时到处跑水,累的我都直不起腰。
到了插完秧还得把踩烂的池埂子扶正,也是很累的工作。
家里除了母亲在家做饭,看二姐的孩子,其他人没一个闲着的,都是拼命三郎。
到了放水的季节,惨了,没钱了,地里干旱裂纹,我父亲愁啊!我们也愁。
正好那些种旱田的开始铲地了,我们就都去铲地。
我从来没有干过铲地的活,一天下来拽的腰酸腿疼的,不为别的,就为了大家挣钱集资买柴油抽水。
水田没水真不行。
地里由于长期缺水,荒草丛生。
我父亲就让我们拿着锄头到水稻地里铲草,引来村民组团观看,都笑话我家说,就这样,到秋天不撂挑子走人才怪呢!来源网络(挖野菜)有了闲暇时间,我们一家去了村民嘴里说的那两户离村子很远的水田户人家拜访。
一是取经,二是看人家是咋生活的,三是听人家说说秋天咋拉出粮来的。
一听,又傻眼了。
说到了秋天粮食根本拉不出来。
通往地里的土路,都走种地的车,车辙都掏一米多深,下雨天更是寸步难行。
说只能在地里用人看着,等上大冻了雇车往出拉,或者有收粮的买主愿意把大车开地里收,更是求之不得的幸运事了。
但是那两家也说了,水稻只要你丰收了,绝对剩不下,因为这地方各个乡镇几乎种水稻户没几个,水稻是吃香的农业品种,不愁卖。
拜访完那两户,我们有了些底气,祈求啊,老天可怜我们的不易,给个好收成。
秋天割地,又一轮起早贪黑,猫着腰就是干。
我和弟弟都不会割地。
只能照葫芦画瓢,慢腾腾的跟在后面干。
可也比不干强,割下一垄收获一垄,那是钱,是生活下去的资本。
到了冬天。
能拉粮之前,很苦,怕粮食丢了,四处漏风的房子,我们轮班在地里看粮。
记得养了一只猫,它都冻得哆哆嗦嗦的,何况我们呢!人生,就是博弈。
我曾和人说,我不佩服我父亲别的,就佩服他的胆量和魄力。
一点了解都没有,竟然敢全家抬来到千里之外的虎林种水稻。
这就是魄力。
因为我们先在村里种了水稻,后来全村能改种水稻的都陆续改种了水稻。
我个人认为,没有我家第一个驻村种植水稻,不会有半站村和周边村镇今天的水稻种植局面。
上大冻了,粮食好不容倒腾回家的园子里。
上门收粮的来了,是主动来的。
记得头三车卖了好像一元零二分钱,后几车卖的价钱低。
这已经是天大的喜讯了,我们开心的不得了。
卖粮的那些天,村民络绎不绝围观,他们没见过这么多的水稻,他们的心蠢蠢欲动了。
算一算投资,扣除成本后,第一年种地我家保住了本钱。
高兴!那年的产量才六百来斤,跟没钱投资,管理不到位有很大关系的。
可没赔钱,已经是成功了。
也有艰辛啊。
父亲和弟弟开着蚂蚱车,穿着母亲从老家大哥那要来的军用棉服,每天往虎头粮库送公家粮。
天天冻的,那罪糟的。
哎!往事,没有往事,能有父亲,弟弟如今的幸福生活吗。
没有过往,能有对虎林这座农业大市种植水田的带动力吗。
所以,我个人认为,我们家的到来,为半站村的农业注入新鲜血液,让虎林的水稻种植得以大面积推广。
我弟弟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水稻种植技术员。
春天跟在他屁股后到街里买化肥农药的人不断流,扣棚、耙地、打井、拉池埂子,插完秧水放多深,什么时候扬返青肥,什么时候撤水,选择什么样成色的稻子留稻种,面面俱到,我弟弟和父亲成了村里名副其实的水稻种植土专家,新星!来源网络(水稻现代化机械秋收场景)岁月追逐着梦想,年轮攀附着鬓霜,时代的号角吹出新天地。
虎林除了原有的各大农场,各个农村乡镇,有许多从巴彦、绥化、肇东、穆棱、四川等来的外来户,他们包地、买地,当地人也跟着学纷纷改种水稻,水稻种植业如雨后春笋,打造了绿色农业新科技。
稻香万里,民富了,经济大潮一跃再跃。
开着小轿车种地是平常事。
农村孩子来街里上学,促使虎林各大学校新建教学楼,宿舍。
街里的楼房成年的拔地而起,大部分都被农村人买了。
真正带动了经济发展,我来时所见的人烟稀少,土里吧唧的边陲城市,焕发了新活力,有了无限的增值量。
价值,被农人给予了最大化的体现。
虎林,如今堪称农业大市,端稳了中国人粮食铁饭碗。
我早已离开那个让我奉献青春的村庄,我的父亲和弟弟也早已经离开那个让他们发家致富的村庄,但是,我们是黑土地的儿女,虎林的沃土良田养育了我们,我们敢挺直腰板向世人宣告,我们是黑土地的耕耘者,我们的生命有其存在的意义!作者的弟弟(现今面貌)作者简介张松杰:工作于虎林市新天地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2016年进入虎林市诗词联协会。
先后担任副主席助理,协会理事。
多次组织虎林市诗词楹联协会的文化活动。
现任虎林市诗词楹联协会副主席。
黑龙江省诗词协会会员。
作品多次获奖。
有诗词作品收入《黑龙江省当代女子诗词百家》《虎林老兵挂历》。
有春联作品发表于《鸡西日报》。
《最可爱的人——虎林老兵》《虎林抗美援朝老兵纪念册》副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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