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展对话:博世中国执行副总裁徐:氢燃料电池是商用车更好的选择
2024-09-08 21:34:35
到处都是蛇
一
周家大少爷周日清的葬礼办得并不隆重,主要是因为周日清死的时候才年过二十,不是什么喜丧。
可是以周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办得太寒碜会有损声誉。
送丧那天,周家雇了十几个精壮的男人去抬棺材,一路上走起来非常的轻巧。
周传升带着周家老少跟着棺材走,沿路撒满了冥纸。
按照规矩,棺材在路上会停上三次,主要是亲属拜祭,重读悼文。
周婉儿一路上哭哭啼啼,在周家说起来她和周日清的关系是最好的,虽然周婉儿是三夫人生的,周日清是大夫人的儿子。
第一次棺材停下来的时候,周婉儿就跪在棺材的一侧。
只有她比周日清小,其他的都是长辈。
小道上慢慢起了秋风,吹得地上的尘土飞扬开来,周婉儿噙满泪水的双眼揉进了灰尘。
她使劲地眨巴了两下眼睛,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这个时候周婉儿突然看到远处树林的小夹缝里出现了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衣服,突然朝周婉儿笑了一下。
虽然隔得远,但周婉儿还是看清了那个人,他正是周日清。
周日清现在躺在棺材里。
可是周婉儿分明看到远处还有一个周日清,他在对自己笑。
棺材重新抬了起来,大队人马开始往前走。
周婉儿心里有些发凉,她跟在自己的母亲张氏后面。
张氏的手里拿着一块小手绢,手绢上绣了朵大红色的花。
娘,我刚才看见大哥了。
周婉儿小声地说。
她不想让其他人听到。
张氏没有回头,她的脸是惨白色的。
不要胡说。
周婉儿努了努嘴,心想也许是看错了。
一行人很快就上了山路,喇叭的哀乐声在这山上显得格外响亮。
周婉儿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刚才的悲痛迅速被恐惧所代替。
周传升示意抬棺材的人把棺材放下来。
大夫人冲过去趴在棺材上大声地哭。
二夫人在一旁露出不屑的神色。
周婉儿也觉得奇怪,平时大夫人并不怎么关心大哥。
小的时候只要父亲不在,大夫人还经常打骂大哥。
难道真要死了才懂得珍惜吗?
周传升皱了皱眉头,这样的哭声让他心烦。
周家唯一的儿子就这样死了,他不知道周家以后会怎么样。
周婉儿回过头的时候又看到了周日清,他站在远处一棵树的后面对自己笑。
那种阴冷的感觉让周婉儿快速走到了母亲张氏的前面。
张氏身体抖了抖,她将周婉儿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说,不要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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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蒿草屯
白城子在东北,却没有东北常见的黑土地。
这里的城区很小,围绕着城区的是人片的盐碱地。
蒿草屯就在无边的盐碱地的最深处,孤零零的,好像与世隔绝。
蒿草屯是老名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叫的。
九十年代末,县里重新规划,把蒿草屯的名字改成了幸福村,这是官名,但在老百姓口中流传的还是老名字。
蒿草屯里现在住着的人都是老人孩子妇女,青壮年都出去到城里打工了,只有过年时才回来一趟。
在城里待惯了的人,会觉得那个人烟稀少的小屯子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和凄凉,只有过年时的热闹气氛才能冲淡一点。
极少有外人到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来,但极少不是没有,这极少的事情就让老陈头碰上了。
2、围子王
老陈头每天晚上起两次夜,时间基本是固定的,十一点多一次,后半夜两点多一次。
老陈头六十多岁,年轻时是铁匠,身体壮,胆子也壮。
蒿草屯的黑夜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是一种掺杂着盐碱地那种花白的混沌的黑。
第一次起夜时很正常,老陈头回到床上在睡梦中等待第二次。
第二次是凌晨两点半左右了,睡眼惺忪的老陈头站在篱笆墙边上,只穿着棉布短裤,眼望着看不清的黑夜。
突然,他发现黑夜在动,微微地动。
慢慢的,一个人影从黑夜中凸显出来,同样是黑乎乎的。
这的人睡觉都早,小偷也不会偷到这里来,是谁呢
老陈头仔细看着,确实是个人,晃晃悠悠的。
谁?他喊了一句,给自己壮胆。
那人不说话,朝他过来了,越来越清晰,是个生人。
老陈头赶紧提上裤子,顺手抄起边上的铁锹:谁?干啥的?他又喊了一句。
老陈?黑影应了一句,嗓音沙哑。
你谁呀?老陈头眯起眼睛看着,没认出来。
我是王贵牛啊!黑影紧走几步,到了老陈头跟前。
王贵生?老陈头惊了一下,呦!你是‘田子王’?
在旧时的东北,土匪的据点就叫围子。
围子王是王贵生的外号,这个人在蒿草屯那些老人的记忆里,已经是个死人了。
在七十年代,王贵生可是蒿草屯的一代风云人物,跺一脚,地上颤三颤。
东北的土要农作物是大苞米,当时王贵生垄断了蒿草屯一带的粮食市场,形成了一个固定的黑市,附近的人必须把粮食卖给他才行。
后来,他又在县城弄了两个地下赌庄,主要是供附近的混混赌牌九。
蒿草屯的人都怕他,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围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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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再次被抬上了肩膀往前走。
周婉儿看不到那个身影了。
现在她知道不只有她一个人看见了大哥。
不过没有人把这件事说出口。
整个队伍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起来。
二夫人转过头来对三夫人使眼色,似乎在问,你看到了吗?三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大夫人现在走的离棺材最远了,尽管棺材里躺着的是她的儿子。
周传升走在最前面,他让喇叭吹得更加响亮一点。
这个山都是坟山,阴气太重。
过了一会抬棺材的人问周传升是不是应该停下来了。
周传升看了看他的三个老婆,摇头说,不停了,就直接抬上去吧。
显然周传升也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他不想因为停棺材再生事端。
现在棺材已经被抬到了离坟坑不远的地方。
周家上下在坟坑的前面烧冥纸,周婉儿也蹲在一旁帮忙把冥纸散开。
几个大汉走到坟坑口看等会怎么把棺材放进去。
可是当他们看到坟坑里面的情形时竟同时尖叫起来。
怎么了?周传升大声问道。
蛇!坟坑里有很多很多的蛇!一个大汉战战兢兢地说。
周传升先是一惊,但他毕竟是经常走南跑北的人,壮了壮胆还是亲自走上前去看。
坟坑里果然爬满了蛇,密密麻麻铺了一地。
它们伸长着脖子,吞吐着舌头。
周传升只认识其中几种蛇,都是有剧毒的。
不要烧了。
周传升压低了声音说,现在把棺材扔进去,压死一些,其他人快点往里面填土。
几个女眷听说有蛇都后撤了几步,那些抬棺材的男人也不敢靠近坟坑。
毕竟被咬了可是丢性命的事。
周传升定了定神,总不能将棺材扔在这里都走人吧。
你们今天的工钱加倍。
周传升开出了诱人的条件。
抬棺材的男人也不好意思说不,都慢慢地站了起来。
几个人托起棺材,另一些人准备随时往坟坑里铲土。
棺材哄地一声砸了下去,周婉儿听到血液喷洒的声音。
被棺材压断的蛇头还从坟坑里蹦出几个来,吓得所有的女眷都往后退去,大声地尖叫。
他们迅速地往坟坑里填泥土,那些残生的蛇很快被泥土掩埋了。
所有的人都开始心安了一些,他们细心地在坟墓上隆起一个土堆。
周传升带着女眷们将所有的冥纸烧掉,黑色的纸灰被风吹得满地都是,跟落叶混杂在一块更添几分凄凉。
二夫人说还是早些下山去吧,等黑了夜山路不好走。
周传升也觉得今天有些怪怪的,让两个下人帮忙收拾一下就开始带着所有人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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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拉着周婉儿的手,不让她回头看。
可是好奇的周婉儿走了一会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看到周日清站在坟墓的旁边朝自己挥手告别。
周婉儿的身子急剧地颤抖了一下,脚步加快起来。
张氏知道女儿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也不做声,一个劲地往前走。
终于走进家门,二夫人憋不住了,对大夫人说了一句:一路上你有没有看到日清?
大夫人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周婉儿也跟着凑热闹,说道:我也看见了。
她刚说完就被张氏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说他是不是来跟我们告别的啊?二夫人接着说,他是周家的子孙,不会变成厉鬼来找我们吧。
我不知道。
大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还有那么多蛇。
二夫人说到这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说,四夫人的父亲曾经是耍蛇的,可是四夫人已经……
大夫人不想听,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
周传升和管家唐安关好大门正走进来,听到了她们的谈话。
以后不能再提今天的事情,不管你看到了什么。
周传升说这句话像是下命令,不容反驳。
他的表情更像是如临大敌。
所有人都噤了声,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二
周婉儿睡不着觉。
她记得周日清是三天前被发现死在周家大门口的。
据管家唐安说少爷出去有半个月了,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再一次见到的时候少爷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下人们搬动少爷的尸身,他们发现少爷的腿竟然已经开始微微腐烂了,显然在到达周家大门之前少爷就已经死了。
周传升看了一眼尸体就让人处理了。
可是周婉儿今天分明又看到了哥哥周日清,难道真的是他的鬼魂?周婉儿想到这打了个冷颤。
不过让周婉儿更加感到后怕的还是那些蛇,密密麻麻的蛇。
它们探着头,伸出长长的舌头,随时择人而噬。
周婉儿的手突然摸到一个冰凉的东西,她的神经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不过是一个金簪而已。
周婉儿长吐了一口气。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周婉儿压低声音问了句,谁?
是娘。
屋外是三夫人张氏的声音。
周婉儿连忙走过去打开门。
张氏优雅地走了进来。
我来看你睡了没?
娘,我睡不着。
周婉儿吐了吐舌头说,我害怕。
上一页1234下一页 任瞳,一个穿着时尚、个子高高、长相出众的高二学生。
不过,她却是一个很另类的学生。
俗话说男人因为孤独而优秀,女人因为优秀而孤独。
任瞳平时出入校园,基本就是一个人,在教室里也是一个很低调的人,不合群。
周六,上半天课,周日休息一天。
中午放学后,任瞳向家里走去,街上人并不很多,任瞳本想去看看衣服,但想了想,还是懒的动。
十多分钟后,任瞳坐在沙发上,喝着酸奶在看电视。
恍惚间,一阵若有若无的香味儿传了过来,任瞳循着味道看过去,在阳台上,她看到一瓶香水。
她走过去,拿起那瓶香水,原来竟是瓶昂贵的香奈儿。
任瞳家在五楼,***妈又没有用香水的习惯,也不知道这香水从哪里来的,竟放在这么不可思议的地方! 这世上有许多事情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天地间有一种很微妙的规择,一旦触动,就会身不由己的卷进漩涡。
虽然任瞳和***妈一样,都是不用香水的,但身为女人,她对于这些大品牌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任瞳打开了那瓶香水,轻轻的嗅了下,刹那间,直有股很特别的香味钻进鼻孔,伴随着一阵疲倦的感觉,她觉的好像被吸进了黑洞似的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响,那瓶香水掉到了地板上,滚了滚然后便静止了。
无力的感觉传来,任瞳轻哼了声,缓缓睁开了眼。
只见夜幕上繁星点点,一轮冷月高悬天际,皎洁的月光如匹练般洒下。
任瞳从小在城市里长大,还没见到这么好看的星空。
但她此刻,根本无心欣赏这些。
她记得她是在家中,怎么可能一抬头就看见星空? 她四处看了下,只觉周身如坠冰窖里一样寒冷,原来她此时此刻竟躺在一片墓地中!头后就是一块黑色大理石墓碑! 她惊叫着站了起来,放眼望去,无尽的墓碑正散发着森森的鬼气,她的膝关节突然一阵疼痛。
她忍不住心中那颤栗的恐惧,又尖叫了一声,茫然的转动身子,却又不知往哪个方向走。
这时忽然一阵尖利的笑声传来,吓得任瞳一哆嗦。
她只觉的眼前有什么,但黑呼呼的看不清。
她在后退中,脚下感到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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