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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09 22:47:44
解放海南岛,韩先楚临阵换将,苟在松大喊:这任务给别人,没门
龙不翻身不下雨, 雨不洒花花不红。
解放大军不过海, 海南人翻不了身。
渡海之前,第十五兵团按照的广州作战会议确定方针,以两军各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分别向海南岛东西两翼实施第一批偷渡,探索渡海登陆作战经验,准备为大规模渡海登陆作战创造条件。
第一批偷渡的任务,由第四十军一一八师三五二团和第四十三军一二八师三八三团的各一个加强营担任。
龙要翻身了,大军要过海了。
四十军党委扩大会议,已经开了整整一个上午,这是偷渡前的一次重要会议,大大的作战图已经被圈点的密密麻麻。
军长韩先楚首先分析了敌我双方利弊,他说:“敌人海岸线长,兵力分散,这对我们有利,敌人有飞机、军舰,这似乎看起来对我们不利,但我们是夜间渡海,使其海、空军无用武之地。木帆船吃水浅,登陆点易选择,这是很有利的条件,再加上船小,部队分乘损失小,最关键、最有利的是我们有琼纵的配合接应,有五指山根据地人民的支持,那里有健全的党组织,当地群众觉悟靠得住,是我们坚实的大后方。”
“有一个问题我还是要和大家说,考虑到师参谋长苟在松同志最近一段时间在咳血,我想把他换下来,重新挑选一名同志担任渡海指挥,大家研究一下人选吧。”
没等韩先楚说完,苟在松就站了起来,他情绪有些激动,脸也一子涨得通红通红:“不能换人,决不能换人,军长,你不信任我了吗?谁说我咳血,哪个打我的小报告。”
说着,苟在松从日记本上撕下了一张白纸,扑扑吐了两口唾沫,展开了大声说:“有血吗?有血吗?我带个小部队去探探海,探探海南岛,况且还有琼纵派过来的干部和船工,就算为国家捐躯了那是光荣。这前所未遇的任务,想给别人没门!”
40军政治部主任李伯秋拍手叫好:“苟在松同志,如果你偷渡成功,记功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在当时的部队里,团以上干部被记功非常难。
韩先楚:“好,苟在松同志,我同意你带队偷渡,大家同意吗?”
“同意。”齐刷刷的声音。
散会后,韩先楚私下问苟在松:“你真的没有咳血?”
苟在松:“报告军长,真的没有咳血。”
韩先楚:“是哪个家伙给你造的谣,我知道后毙了他。”
这次会议,制定了偷渡的详细计划和任务。
担任这次偷渡任务的是四十军一一八师三五二团一营,这支部队的前身是八路军山东纵队的八支队,是一支勇猛顽强、屡建战功的英雄部队。营长陈永康、教导员张仲先都是抗日时期参军的老八路,年轻有为,英勇善战,两个人在多次战斗中配合默契,团结协作,带领部队常打胜仗。
参加这次行动的还有:琼纵派来接应渡海并担任向导的纵队侦察科长郭壮强、一一八师侦察科长苗继宗,师作战科副科长彭锡彬,和师侦察科全部及一个侦察连并配属团迫击炮连共799人,组成一个加强营,分乘14只木帆船,从雷州半岛西南灯楼角出发,向西南方向夜航360里,预计于拂晓前在海南岛西岸備县的白马井、排埠附近登陆。在 琼纵接应下,挺进五指山解放区,准备接应我军主力登陆。
118师参谋长苟在松(右)
这次偷渡不但要实行登陆突破,而且要与海上敌舰作战,因此必须“船船作战,船船突击”,每条船都具有独立作战的能力,按一个加强排编成一只突击船,由连排干部担任正副船长,领导干部相应地配到各船,
独立指挥作战,实际上是三个指挥所,因此打掉一个,还可以指挥,火力组以轻重机枪、八二炮、小六o炮组成,通讯联络组由信号员、观察员组成,还有修补船组。将十四只船编为:侦察、指挥、通讯、救护、战斗船。
每连三条船,按一、二、三编号,一、三连为一梯队,二连为二梯队,指挥船跟随一梯队。出发前规定了白天与夜间联络方式方法,白天用旗和号角联系,夜间用手灯,每只船都编了号。
这些准备被证明是很必要的,这是渡海中掌握部队出发及海上队形间隔, 避免部队分散,形成战斗力的重要一环。
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日子,这是一个不能忘记的日子,这更是一个载入史册的日子。这一天是1950年3月5日,解放海南岛之战拉开了序幕。
1950年3月5日下午,四十军一一八师渡海先锋营,在起航地点灯楼角的海滩树林里,召开了出征前的誓师大会,场面庄严热烈, 799名准备出征的战士迈着坚实的步伐,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神采,战旗,各种立功的锦旗,在海风的吹动下迎风招展,猎猎飘扬。
韩先楚光着脚走在最前面,紧随其后的是解方、袁升平、李伯秋、邓岳、张玉华、刘振华等人,从他们那饱满的音符中,听到了胜利者的歌唱。
有着“旋风司令”之称的韩先楚,说话做事都突出一个“快”字上级的作战决定后,他登上了一个石墩子,放展了声音:“同志们,你们就要展开翅膀,飞越大海了,我希望你们勇敢、顽强,拿出一不怕死,二不怕死,三不怕死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坚决完成这一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因为你们有着一双铁的翅膀,因为你们有 着共产党人的钢铁意志,你们是共产党的队伍,你们是战无不胜的 钢铁军队,同志们,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 ”这声音震飞了树林的鸟儿,在大海的上空久久回荡。
“好。”韩先楚把两个巴掌一拍,“同志们,敌人并不可怕,大海更不可怕,我看海南岛上的国民党兵充其量不过是纸老虎一个,只要你们竖起利爪,张开大嘴,把牙磨快了,一口一个吃掉他们没有问题。同志们,兄弟部队在看着我们,祖国人民在看着我们,我们登陆能否成功,对以后作战将产生重大影响,木帆船能不能登陆,敌海空军力量是否强大,伯陵防线是否真像薛岳吹嘘的那样固若金汤,都要靠这次登陆给出答案!”
“同志们,团结一心、有进无退、誓死登陆,这是军党委对你们的要求。振作起精神,鼓舞起勇气,捍卫解放军这一光荣称号,捍卫我们四十军一一八师的荣誉,打上海南岛,解放海南人民!”
“打上海南岛,解放海南人民!”战士跟着喊响了这一 口号。
韩先楚走下了石墩子,他从李伯秋手中接过了一面绣有“登陆作战先锋队”的大红旗,他目光严峻,双手紧握着这面鲜红的大旗, 眼睛里闪现出亮亮的光芒,他大声地说:“我把这面红旗交给你们, 请你们把这面红旗胜利地插上海南岛!”
接旗的三五二团一营教导员张仲先是1940年参军的山东老八路,他激动万分地和全营庄严宣誓:“不怕流血牺牲,有进无退,打到海南岛为人民立功!坚决完成渡海作战任务! ”这声音气壮山河,这声音感天撼地。
落日的余晖映红了树林,映红了沙滩,映红了战士们一张张坚毅的脸庞。韩先楚在沙滩上走来走去,不知走过了多少来回,不知踩出了多少脚印,他不时地抬头看天,看头顶的树梢。
动了,动了,他一边看表,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红绸布,四十军上上下下都知道,这块布是他的宝,伸手往空中一抛,“东风,是东风!,老邓,起风了,准备出发!”
大海边更是别有一番景象,14只木帆船已经整齐地排列在海边,桅杆顶上的小风旗顺着东风呼呼呼飘扬,海浪拍打着扑向岸边, 海正一点点涨潮。
岸上到处是送行的人群,红红、绿绿、花花舞动的秧歌队,军乐声、欢呼声响成一片,四个女兵清脆地打着快板边说边唱:“驾起帆船海上飘、海上飘。长起翅膀飞上海南岛、海南岛。你撑帆,我拉锚,管叫敌人一个也跑不了、跑不了。呼嘿呼、呼嘿呼,八百壮士齐奋勇。登陆先锋大旗擎、大旅擎。
万事俱备,韩先楚朝身旁的邓岳点了点头,邓岳对作战参谋大 喊一声:“出发!”
在一片欢呼声中,四十军先锋营起航出征,时间是1950年3月5日19时35分。
远在汉口的林总、邓子恢在这一时刻一同把目光射向了墙上的挂钟。与此同时,在广州的十五兵团作战室里,邓华、赖传珠、洪学智,在这一时刻,也一齐把目光投向了19时35分这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时间表。
海南之战拉开了序幕。
3月5日晚19时35分,我799名指战员肩负着党和人民的嘱托,怀着解放海南岛300万同胞的必胜信念,登上了 14只木帆船起航南征驶往海南岛。
苟在松、琼纵郭壮强、营长陈永康携电台在居中的指挥船上。罗绍福、副营长刘绍明随三连一排前行。营教导员张仲先、一连长毕德玉带一连三排一号船走在最前面,船尾挂一盏红灯为标志,是整个船的基准船,担负领航任务。
50年后重返海南时,曾有老战士问苟在松:“你为什么带老营长在指挥船上,让教导员上领航船,是否有偏心?”
苟在松听了一笑:“这是不懂军事的说法,营长和我在指挥船上,便于指挥调动全营的行动,而基准船担负整个船队的领航任务,掌握航行和方向,必须派得力干部掌握,而张仲先教导员不但政治工作得力,军事上也胆大心细、作风严谨、文武双全,此重任非他莫属。
基准船始终稳把航行,准确领航,带领着船队乘风破浪,以严整的战斗队形急速前进。
大海浩淼、夜色苍茫、海天一色,夜空分外沉寂,一声又一声,海浪拍打船舷的声音,一阵又一阵,海风吹拂桅杆的声音。苟在松站在指挥船上,眺望着浓浓夜色中的海面,他心潮翻滚、思绪如缕,过去的岁月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大脑中闪过,令他产生许多的联想与 感慨,岁月虽然过去,日子虽然久远,但往事依然清晰。
苟在松是一位老红军,在东北时,他在韩先楚的手下任团长,攻打锦州时,韩先楚就把攻占锦州外围坚固据点配水池的任务交给了他。结果是,苟在松不负众望,率部一举攻克号称“凡尔登第二”的配水池,打开了解放锦州的一扇大门。
像这样的恶战苟在松打过不少,所以先锋营偷渡这样重大的任务,韩先楚才亲自点将。
也正因为韩先楚的亲自点将,他才深感这次任务的艰巨,尽管他在革命部队中度过了十几年的戎马生涯,爬雪山、过草地,经历过无数艰苦卓绝的战斗。但是,乘木船、渡大海,面对拥有铁甲舰艇和飞机大炮的敌人,把伴随他同生共死的799名战友带到目的地,完成祖国人民赋予的重任,这对苟在松确是一次新的重大考验。
有苟在松带队,韩先楚就放心,军里军外都知道,“苟在松天生就是个打硬仗的种。”这话是韩先楚送他的。
船队继续迎风扬帆航行,一路顺风,风满船快,冷不防一个大浪滚来,浪花打湿了沉思中的苟在松,风扑打着他瘦削的脸颊,他点燃了一支烟,看着后面正在航行的船队,船只有些分散,看上去,拉拉 扯扯一大片,他当即命令:“所有船只一一调动迅速向我靠拢。”接着他向指挥部发出了“风向好、船行快”的第一份电报。午夜12时,他再次发电:“前进二百里。”
船继续正常航行,才一会儿的时间,风停了,海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木帆船也在这一刻慢了下来。
“这鬼天气。”苟在松大骂了一句,狠狠地把手中的烟头扔进了大海里。
俗话说:“有风行一天,无风行一年。” 这时船位距离登陆点还有一百多里的航程,看来在天亮前登陆是不可能了。
苟在松一脸冷峻,一方面向指挥部报告这一突发情况,另一方面命令各船摇橹划桨,尽量加快速度,强行前进。
虽然苟在松也是第一次经历跨海作战,但并没有由于海上风停而影响他必胜的信心,他査看地图,分析、估计、判断出现各种情况的可能:
如天亮后,敌机、敌舰何时可能来?部队又该如何处理各种情况?并估计登陆时间,如航行路线能不能改变?摇橹行船的速度应该多快多慢?
一切都要想得细密而具体。既然让自己带队首渡,这就是一项光荣任务,虽有点冒险,可是胜利要靠我们自己把握的。各船开动脑筋,积极想办法,没有橹桨的同志,就用铁锹、木板、枪托、饼干箱的木箱板等一切可以利用的器具帮助划水,与大海展开搏斗。
战士们汗水湿透衣衫,手掌磨出了血泡,虽然没有风力,船队仍以每小时2公里的速度前进。
在一只只船上面,正在发生着一幕幕感人的情景,苟在松举起望远镜,透过薄薄的夜幕,他看到各船的指战员们在奋力向前划着、划着,猛然他的视线转到了基准船上,映入他眼帘的是更加感人和 热闹的一幕,他喊着说:“张仲先,好样的,回去我为你们请功!同志们,好样的,回去我为大家请功!”
基准船上,张仲先一马当先拿了一把橹摇了起来,连长毕玉德、战士王忠各自抢到了一支橹摇了起来 来,其他的人拿起了铁锹、枪托加入了划 水的队伍,几个没有抢到橹的战士突然想起来,船上还有撑船的竹竿,船舱里还有补船用的木板。
有桨了、有桨了,大家喜出望外,七手八脚用刺刀劈开木板,砍断竹子,不一会儿就钉起了十几支桨。所有的人当即分成两班,轮流替换着划水,船终于行起来了。其他各船也不约而同地想出了这个办法,加速赶了上来。
为了争取时间,大家挽起袖子,运足了气,拼命地划船。由于临时制作的桨太粗 糙,不一会儿,许多同志的手磨出了血泡,汗水湿透了军装。但谁都顾不了这些,大家只有一个心思:加紧划水,坚决跨过海去!流血了,起泡了就悄悄地用毛巾包扎一下,又分秒不停地操起了桨。
一支支自造的橹,一支支划水的桨,指战员们硬是给木帆船插上了翅膀。人心齐,泰山移,船在加速航行,大海,哪怕它辽阔万里, 哪怕它无风无息,40军118师352团一营的勇士们也要跨过去。
火光闪过,苟在松用三根火柴点着了一支烟,面对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他的耳边又一次响起了韩先楚在渡海作战会议上的声音,“我们从敌人侧翼插过去,敌人想不到我们会这样远距离用帆船登陆,风顺的话,一夜可赶出敌兵舰的巡逻线,这样,敌兵舰想赶也赶 不上了。登陆点敌人的兵力很薄弱,即使海上发生了情况,争取前进,还可以跟那里的一些小渔船混杂起来,隐蔽迷惑敌人,只要一登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对,韩军长的意图非常正确,决不能改变分毫,风停了,我们自己造风,强行前进。”苟在松把烟头扔在了脚下,双脚踩了个严严实实,对身边的陈营长说:“命令,按预定计划来,坚决到达预定地点登陆,叫各船强进。”
“是,参谋长。”陈永康挺身站在船尾,手中的手电筒一明一暗,向各船发出了“强行前 进”的信号,不一会儿,各船也发出了联络信号。一时间,海面上 到处闪现着星星似的光亮,这光亮或明或,或长或短,它和基准船上圆圆的红灯交相辉映,形成了一道好看的风景。
一只只帆船紧随其后,广大指战员用双手搅动着大海,船在强行前进,有一只船上的战士响起了歌声“快快摇橹走得欢,看谁争当第一船”,有一只船上喊出了“这是立功的时候,这是当英雄的时候,加油摇,快前进,看谁能当登陆第一人”。
一号基准船本来走在最前边,这时候从后面赶来的三号船一下子就超过了一号船,一号船上的战士一看不干了,快摇过去,超过三 号船,眼看一号船上的战士拼上了命,一阵急划行,一号船追上了三号船,并稳稳地占据了它的头号位置。
各船就这样拼着性命,各船就这样你追我赶。在这宽阔的海面上,每前进一步就是胜利,一场划水大战就这样进行着。人处在险境之中,常常会迸发出 出奇制胜的灵感火花,一时间,竹板、木板、枪托、铁锹,全部走马上任投入进了这场海水大战之中,衣服湿透了,汗水流了一身又一身,可战士们情绪高昂、激情澎湃。
天色放亮,不远处清楚地看见了一道海岸线,“同志们,加油啊,登陆点就在眼前了。”是张仲先的声音。
是啊,船离海岸并不远了,可是距登陆点还有一段距离。天渐渐亮了,透过茫茫晨雾,看到了海南岛西北角的海岸。经过观察和海图判定,郭壮强证实已到达琼西俄曼岭一线。
这时候,海滩上的地堡里的守敌发现了我渡海船队,开始用密集的炮火向船队猛烈射击。为了不暴露自己,苟在松 命令:“各船不许还击。”
他判断这是敌人的火力侦察,各船按照命令,没有对岸上敌人的炮火进行还击,继续镇定地划行前进。
敌人的炮火还在射击,有好几发炮弹落在了离船队不远的地方,有的甚至在船帮上爆炸,船上的指战员有些着急了,“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和敌人拼了。”
各船队和敌人拼的呼声很快就传到了苟在松的耳朵里,他和郭壮强、陈永康紧急磋商。通过分析,他们一致认为从俄曼岭以南到预定点白马井、排埠一线还很远,如果按原计划继续从海上前行,可能会遇到敌人军舰、飞机的袭击和阻截,就要冒很大的风险。
但如果就地登陆,一来这里敌人守备力量较强,二来上 岛后要突破敌人的几道防线,经过几天才能到达解放区。在没有岛上接应,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下强行登陆突破敌人防线打入纵深会给我军造成重大伤亡,破坏整个作战计划,影响任务的完成。
保存实力接应大部队,这是我们这次行动的目的。权衡利弊,最后决定还是按原计划在预定地点登陆。
苟在松又发出了“没有命令,绝不允许向敌人开火”的命令。
天已经大亮,一切的一切都已暴露无遗。苟在松登上船头,举目远望,由于各船划行速度不一样,原来严整的战斗队形现在已有些松散,纵深也拉长了许多,如果与敌人遭遇,火力不能集中,相互难以配合,这是很危险的事情。
苟在松再次下达命令:“各船在抢先前进的 同时,注意保持战斗队形!”
敌人扫射了一阵便失去了动静,大概认为我船队是渔船吧。
6日上午9点多钟,从敌人盘踞的新盈港方向驶出了十几只木帆船,这一下我船队乐开了花,不管它是民船还是敌船,只要能和它们搅合在一起处境就相对安全得多。一号船发岀了命令:“各船队随我之后前进。”
各船队精神振奋,紧紧跟随一号船迅速驶向不远处的那十几只木帆船,眼看就要靠近这十几只木帆船了。突然,头顶出现了十架敌机,这时候已是10点多钟,飞机在我船队上空盘旋了一会儿,乱投了几枚炸弹,又低飞了一会儿。
苟在松一面向指挥部报告,一面命令各船作好隐蔽、作好战斗准备。敌人的飞机擦着桅杆飞过去,又擦着桅杆飞过来,没有扫射也没有投弹。
在这敌陆海空三面夹击的危急关头,苟在松、郭壮强、陈永康当即分析认定,敌人并不一定清楚我们的情况,我们不能硬拼,只能智斗,这时候更需要胆大心细。
又一纸命令下达:“没有命令不准开火,尽量同敌船混在一起,以避开敌机的袭击,如果敌船开火,就集中火力攻其中路,夺道强行登陆。”
命令下达后,一号基准船带头 首先从敌船右边驶了过去,其他各船也随后插了过去,西边船只一下子搅在了一起,敌船在前,我船紧跟,他一只,我一只,船船紧跟,再一看头顶,敌机仍在低空飞行,时而盘旋,时而俯冲。
猛然,苟在松从望远镜里看到敌人的船上刚刚插上了红旗,他指示指挥船上也马上扬起了红旗,各船也迅速扬起了红旗。不一会儿,指挥船上又发出了呼喊:“敌人船上又换上了白旗,快换上白旗。”我船又相继换上了白旗,因为没有白色布料,只好挂起了白色包袱皮,用以迷惑敌人。
敌机仍在我船上空飞行,一会儿扔下一两颗侦察性炸弹,一会儿又低空盘旋,我船上的战士视而不见,就像没这回事一样,撒网的撒网,打鱼的打鱼,经过这样十几分钟的周旋,敌机终于呼啸着飞走了。
敌人可能是误认为我船一部分是渔民,一部分是从涠洲岛上跑出来的队伍,我船队化险为夷了。
6日下午2时左右,我渡海先锋营终于靠近登陆点排埠附近海岸。
真应了这句话,在战场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这不,岸上的情况就发生了重大变化。
原来,我先锋营预定6日晨于排埠一线登陆,由琼崖纵队在岸上接应,但由于中途风停,错过了约定时间,使得琼纵接应部队整整地空等了半天时间。为了不暴露目标,琼纵只 好留下少数人员在原地留守观察,大部队撤往海边新地村隐蔽待命。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敌第4军59师一个营赶到了排埠,抢先占据了海边阵地。当我渡海船队离海岸只剩下五六百米时,海岸上就窜出来了一大队敌人,他们瞄准了我船,利用手中的轻重武器一起向我船开火射击。
霎时间,弹雨纷飞、硝烟弥漫,我船队周围被激起了一个个高大的水柱,天阴又遇大暴雨,这时候飞走的敌机闻讯又飞了回来,只是由刚才的四架又变成了八架。海面上,敌人的两艘大军舰在我船队后面猛烈炮击,前面是凶猛的敌人,头顶是如狼的敌机,后面是敌人的大炮,形势就是这样的险恶和严峻。
敌人的飞机向我船队投下了一枚枚罪恶的炸弹,有一只船被击中了,有一只船被炸开了七八个窟窿,海水不停地涌进船舱,棉花、钉子、木楓,指战员们一面抢救补船,一面向敌人狠狠还击,各船的大炮、重机枪、步枪一齐向敌人猛烈扫射。
一号基准船上,张仲先直立在船尾一边布置登陆任务,一边注视着登陆点, 他嘱咐舵手掌稳方向,随后,他沿着一号船走了一 圈,并发布着命令说:“同志们,准备登陆。”说着,他把望远镜往腰上一挂,端起冲锋枪,水手刚刚放下锚,张 仲先扑通第一个跳进了水里,嘴里喊着:“同志们,冲啊!”
这是个珍贵的时刻,他看了看表,时间是下午3时40分。
王忠扛着大红旗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司号员小赵双腿中弹,躺在船头上吹响了冲锋号。
苟在松在指挥船上发出了“立即下船登陆,抢占滩头阵地”的命令。
随着张仲先的这一跳,一号船上的毕德玉也跳进了水里直扑岸上。排长焦振忠在指挥战士先行登陆。九班长刘玉学、侯志诚和众战士一一跳进了水里直奔岸边。
再看一号船上的掌舵手傅世俊,他的胸脯已经中弹,血流了一身,双手仍然紧紧地把着舵杆,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别管我,赶快登陆,登陆就是胜利。”最后牺牲在舵位上。
刻不容缓,立即下船,在海上多待一分钟就会多一分威胁,人离开船可以减少被炮击的伤亡,苟在松再次发出了“船上所有部队迅速靠岸登陆”的命令。
苟在松和指挥船上的指战员们一起跳进了水里,报务员扛着发报机跟在身后,当他们刚刚离开指挥船20米时,指挥船便爆炸沉没,报务员负了伤,发报机被海水浸湿失灵。就这样,在这一时间里暂时失去了和指挥部的联系。
就在我渡海先锋营涉水向岸边靠近时,敌军舰疯了似的向我炮击,海滩上火光四射,敌人强大的炮火一排排往上压。我渡海队员一刻也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面对敌人的炮火,而是越战越勇,倒下去再站起来,有的双腿被炸伤,就爬行着前进。
在烟雾和海浪的掩护下,我军迅速占领滩头阵地,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就在我渡海指战员浴血奋战、克敌登陆的紧要关头,琼纵一总队及时赶到,他们出其不意地插在了敌人背后,打他了个措手不及。在我内外夹击下,彻底、干净地消灭了这股敌人,全歼第4军59师一个营,俘敌副连长以下25人,缴获敌美式卡宾枪16支,胜利完成了登陆任务。
战后,傅世俊被追认为“英雄水手”。王忠被授予“把红旗插上海南岛的第一功臣”。
海滩上一片欢声笑语,渡海先锋营和琼纵两支兄弟部队在滩头胜利会师了。3月6日下午,整个先锋营在“白马井”以南四公里的赛基村和超头市之间约两公里的海岸线胜利登陆。
为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大家情绪热烈,手握着手,紧紧拥抱。此刻,鲜红的五星红旗已高高飘扬在了海南岛的土地上,这是胜利者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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